2013-09-25
渡邊徹
這是第四次看《挪威的森林》,每次都可以很專心地看,就是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能馬上進入書裡面,銜接上次斷掉的地方毫不分心地把它看完。週末出門前,想著應該要帶本書在身上,一本不會增加重量的書,在書櫃前來回看了幾遍就決定拿了它,將原本帶在身上的百年孤寂拿了出來,這種書只能安安靜靜不分神的在一個定點讀。
第一章跟第二章是我喜歡的部分,也是最難受的部分。於是在火車上讀到第二章就突然流淚了,抬頭看窗外駛過的風景,咻咻咻地閃過好幾戶人家,相較之下,大概只有天空跟車窗反射映照的車內景象是安穩平靜的。發個呆抹去臉上的眼淚,坐在斜對面的外籍勞工好像看見我默默流淚的樣子。
一直覺得《挪威的森林》是屬於秋天跟冬天的書,所以只會在這兩個季節讀它。這次發現,確切來說它比較適合秋天,尤其是秋日午後到傍晚的這段時間。今天沒課,中午在家躺在床上,陽光暖暖的照進房間,既不熱也不刺眼,趴著看躺著看,累了就小睡一下,醒了又繼續看。去年的今天跟現在是一樣的天氣,那時候跟他第一次出遊,風微涼是相當舒服的天氣,去了九份跟基隆,第一次跟他牽手和接吻也在那時候,一年後緣份的來來去去,也就在轉瞬之間結束。本來以為今天會為此難過,但卻沒有,反而異常專心的看著書,或許有另一個故事來置換自己的回憶,就不會耽溺於情緒裡。就在昏睡和清醒間,看著渡邊徹發生的故事,直子啊綠啊綠的爸爸啊還有玲子姊,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,心情很平靜。
喜歡《挪威的森林》一如渡邊君是我最喜歡的小說角色,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跟他好像。慵懶的感覺,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事情,理性評斷自己已經壞死的部份。並不想要讓自己更好噢,當然也羨慕像永澤那樣的人,卻在努力成為那種人的過程中讓自己難熬萬分。想起張懸曾說過她的妹妹是一個努力讓自己成為平凡人的人,大概就是這種感覺,又或者像赫塞寫道「我只是嘗試著過自己要的生活而已。為何如此艱難呢? 」,反覆抽離自身,檢視自己的種種行為欲求,往往都是為了達到別人所謂的好而疲憊迷惘,自身存在的這件事沒有目的可言,究竟為什麼呢?渡邊君就是不會感到困惑的人吧,他總是明白自己是這樣的存在,所愛的人對自己是如何重要,失去就是失去了。
「不管你擁有什麼樣的真理都無法治癒失去所愛的哀傷。不管是什麼樣的真理、什麼樣的誠實、什麼樣的堅強什麼樣的溫柔,都無法治癒那哀傷。我們只能夠從走過那哀傷才能擺脫哀傷,從其中學到些什麼,而學到的這什麼,對於下一個預期不到的哀傷來臨時仍然也毫不能派上用場。」
每每打完一些文字後,回頭看就想全部刪除。
剩下最後兩章,直子就要走了,休息一下。
2013-09-18
2013-09-16
0915
半夜十二點多,G突然傳了他寫好的分手信,說要給我看。還來不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,信的內容就出現在訊息上,我猶豫了一下才點開訊息。內容和緩地寫著他們的事情,好的不好的,最後一句:我們分手吧。
我告訴G我不知道怎麼回覆他,只覺得很難過,想到一些事情、分手時候的感受。
他問我,如果星期三的時候跟我聊的話,我會阻止他嗎?
我說不會,我想他一定也想了很久,才決定寫這封信。
沉默了一陣,他說會好好想清楚。
週末H的朋友上來台北,跟他們聚餐看個電影。聊天之間免不了談到他,幾個瞬間,真的以為可以把這些昔日的事情當作玩笑,調侃自己,侃侃而談且一笑置之;但又有幾個瞬間,憶起某些事情,是認真的感到遺憾,尤其我跟他是在去年的這時候認識,才發現分手後的這半年以來還算平靜,接下來重疊到去年的半年,反而難以整理好自己的情緒。
去台東的五天,多半時間都在騎車,沿著台11看著海,風很大空氣很涼,我一直流淚,但P並不知道,淚水在流下沒幾秒就被吹乾。回來我告訴P這件事情,「他是過去的人了」P這樣回答我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,關於過去,現在,未來,我們如何能斷定區分這些時刻。
我不知道G後來有沒有交出那封信。
一個夜晚就無預警的被擾亂了,心很紛雜,彷彿收到信的人是我。
「他準備好了嗎?」H在與J的電話交談中,問了這個問題,想了很久。
2013-09-10
夜晚獨處之必要
假期結束前的一週,選在平日去了台東,與P一起。
在出遊之前我們過了兩週的夜晚同居生活,共享空間的結果,則是讓我焦慮不已,甚至煩躁。幾次也就任性離去,自己留他一人,自己獨自出門晃晃。倒也不是P的借宿帶來多大的負擔,大概是需要自己夜晚的獨處空間及時間,就算多數的獨處夜晚,也都在發呆無所事事,但這大概就是我放鬆的方式。回到房間不必面對其他人,垮下情緒的臉,聽歌上網看書昏睡,好個荒廢的夜晚都失去不得。
於是連續三週的相處,無法放鬆的狀態積累,成了躁鬱不耐的脾氣,在此之前只有母親受過我這種脾氣。兩人實體無法分開的前提下,我也只能以精神的疏離來解脫。結論,至多三天相處,就得還給我自己的空間。這次三週不間斷,大概是人生極限。
想想自己其實滿難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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