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中一年級剛開學的時候,放學跟剛認識的同學們一起教室佈置,不知怎麼著講話越來越大聲,後來有一位被我稱作大姐頭的女孩說了一聲:你跟烏鴉一樣吵欸!(雖然我想她應該沒看過烏鴉)於是我就有了我人生第一個綽號。雖然說是綽號,但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會叫我烏鴉,但同時大家又都知道我的別稱是烏鴉,真是奇妙。
一直到高一看了村上春樹的《海邊的卡夫卡》,裡面的序章「一個叫做烏鴉的少年」,雖然我不是村上春樹的忠實讀者,到現在也沒能看懂《海邊的卡夫卡》,但當時覺得有個連結。田村卡夫卡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,烏鴉的少年是心中另外一個自己,他們彼此對話,很多資料就拿精神分析來解讀這本書的田村卡夫卡,我不懂那些過多意涵的解讀,但我想烏鴉的少年就是另一個自己了,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。學會獨自跟自己相處,自己上電影院看電影,以致於後來念了電影系,似乎也有個關聯。
大學一路到現在,要說有什麼實際面的長進還真的沒有,國文英文都還給老師了。非常喜歡電影,但卻沒有很愛拍電影。個性在自我認同的錯亂,以致於感情的躊躇猶豫,對誰依賴後,再失望地理解來來去去是他媽的潛規則,總明白感情這件事情努力不來,卻始終無法輕易放下什麼。就像茱莉蝶兒說的:每個人都是無可取代的,而失去了就是失去了。對自己的不適症,演變成習慣性的自我封閉。無力的消極感,卻又感到安心。
卡夫卡,在捷克語是烏鴉的意思。國文課說烏鴉會反哺,有孝順的意思。
烏鴉的少年,就是我自己了,你好。